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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更紧了…… 窗外的露台在等待一场雪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3 04:38 阅读(2)

风声更紧了…… 窗外的露台在等待一场雪

 张桃洲诗选：偶然作（三首）

偶然作（三首）
 
 
等待，雪
 
风声更紧了……
窗外的露台在等待一场雪。
它空荡荡的舌头伸向夜空
像是要迎接“缓缓飘移的幽灵”1
但迫近的云层推送了另外的消息
惊蛰尚未到来，昏黄中
雪难道不是最后的真实消息？
不，列队而降的鸦群
啄噬了裂隙间仅剩的亮光
光的源头已无法探溯
这些齐声尖叫的使者簇拥过来
“在我的头颅里寻找粮食”2
我们为何需要雪？当天幕
凹陷为纯然漆黑的一团
雪的白难道只是黑的另一极？
星辰们都在设想巨大的白
如何坠入深不可测的黑
同样刺目，二者相互追逐、撞击
在大地渐渐沉寂的呼吸中
演绎一出紧凑的悲喜剧
没有人驻足遗忘之河的岸边
我为何需要雪？它能
涤荡愧怍？能替代哀哭？
不，风声更紧了……看吧，
去年冬天的枝叶独自旋转着
终于隐匿不见，只留下
“被雪覆盖的枞树的空洞记忆”3
这正是即将被刻进我梦境
和记忆里的场景——
路灯柱的影子被围墙分割成
两截：一半没入暗处
另一半紧贴着刚刚冒出的草丛
前一场雪的残留在那里
闪着冷光，“成为
自身沉默的部分”4。
 
注释：
1  引自曼德尔施塔姆的诗作《林中雪地的寂静中》。
2  引自西渡的诗作《雪景中的柏拉图》。
3  引自米沃什的诗作《这是冬天》。
4  引自张曙光的诗作《雪落在……》。
                               （2020.2）
 
 
 
 
 
呼吸
 
满园子的香气
猛然涌过来
使我的呼吸更加急促
 
这大概是口罩的功用：
一面防御病毒
一面又过滤感知和趣味
 
提醒“社交距离”的同时
也蒙住了人们
投向窗外的眼睛
 
它带来洁癖——
一种自我纯洁的感觉
试图模仿一尘不染的花朵
 
可是，“花朵留给
春天的时间不多了”。春天
在一层薄纱下悄悄流逝
                 （2020.3）
 
 
风暴的中心
 
小区里四处走动的老人们
让我想起家乡村旁的那些树
以及独自生活的父亲
 
中风，还有阿兹海默症
把他彻底从田间拉回了床头
身体的右半部静止
习惯拿铁锹的手无法抬起
这令他懊恼，神情灰暗
 
“诶你来唦！”好在他还能
发出咕哝声。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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