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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桑枝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5 13:41 阅读(0)

老桑枝 作者/梁咏赋

再也伸不直岁月，老桑枝

不会蓬勃，只会卷曲

只有叶子明亮，皮肤粗糙

还有蚕食的日光

浮名，虚荣，在身体内退潮

举手的姿势，弯腰的姿势，亲吻的姿势

占卜者摇晃日月的嘎然而止

像我的祖母，孤寡到死

参加北伐去的爷爷已经成为一缕历史的硝烟

她的小脚成为等待最大的山岗

远望是一种幸福的姿势

像如此多的微绿的叶片遮荫挡阳

有时寒霜里一两声哭泣

就是剜心的声响

铁块嵌入骨缝的痛

而她让我看到的都是风卷云舒的笑

半个世纪的守候

日子虽然树叶一样稠密

可也有落光的时候

可以听到的水声都结成了盐

看到的云都躲进了眼底

没有重量，没有想法，没有听觉

老桑枝，被丢弃的苍老，我捡來药用

谁能藏起她的苦

曾经庇护我这个光屁股小孩

童年的欢蹦乱跳

老桑枝，我捧着她

和祖母一样苍老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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