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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即将干涸的河（外二首）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8 22:44 阅读(0)

一条即将干涸的河（外二首）

作者 / 汤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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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即将干涸的河

河流已经变成最后的一条小溪了

那些更小的虫虾不知道哪里逃命

只有大大小小的鱼儿

在泥浆水里痛苦挣扎疯狂奔跑

它们一个接一个逆流向上

就象我们的眼光和脚步

总是被眼前的利益或光亮所牵引

却来不及思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片即将干涸的泥浆水里

还有没有必要的空气和食物

还有没有一直流淌下去的可能

在这个初夏未雨的季节里

看着家门前越来越少的河水

心情有些沉闷象小溪里的鱼虾

远离了大海湖泊的宽容

挣扎无用呼救无效

***

路，大地的纹身

大地咬紧牙关没有喊叫一出声疼痛

忍受着血脉不通或隔断的表情

路这样延伸着扩展着伤痕

这些纹身的美与丑与心情无关

与喜好无关甚至于与大地自己无关

只和叫嚣一时的冷漠机械有关

和指点山河的那只大手有关

还想回到原来的自己时

这些在大地皮肤上雕刻的纹身

已经浓墨重彩深入骨血

又怎么能随意被草色遮掩或清洗

每天走在大路上

我可能是纹身上的一个标点符号

也可能只是大地上的一块伤疤

这些路已经或正在形成了一个

交织连贯的网兜并且一点一点在收紧

就怕有一天大地一阵抽搐

或是在忍无可忍中收网重新洗牌

我们都摇摇欲坠不知何去何从

***

老虎的另一面

一匹猛兽温柔地趴在草地上

虔诚地跪拜一丛贱命的小草

放下架子慢慢地品尝和体验

别人的生活方式

在这里我没有看见牛羊在逃命

也没有见到野蛮血腥的攻击和杀戮

更没有听到所有强势者

狂躁不安的叫啸

只有山大王慈悲友好的容貌

有人说老虎啃草吃素

是求偶期的某种特定表现

或是动物最原始的生理需求

我看着也倒象一些人物

大选前的亲民或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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