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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闯：回望岁月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7-18 17:33 阅读(0)

杨文闯：回望岁月

  一

 
在一条清清的河边行走
记忆似翻腾的河水
我顺着河走风跟着我走
掠过我的耳际很轻柔
像故乡木鱼河的水濯我脚趾
那是我忘不掉的乡音
竖耳倾心聆听
那从河谷上穿越而来的风声
 
不用寻找最初的故乡
我就是一个游子
若说故乡比异乡亲
故乡到成了一个游子
我现在在别人的城市里蜗居
故乡在我的身外漂着
 
故乡的亲人大都离开了
我得忍住被掏空的心
连同村落那些空屋子
填满的蛛网与忧伤的晴阴
以及愈加幽幽的时光
 
故乡是一部书
我唯有翻阅那些曾经绿色的封皮
以及章节，如蚂蚁搬家
义无反顾，匆匆碌碌
故乡是颗老不死的石头
老远就砸疼我的小名
我在风中泪如雨下
每听见叫喊清风就来
阳光就来，星辰就来
父母咳嗽的声响就来
 
二
 
那条路存在了多少年
我不知道
只知道我离开那条路很久了
我以前跟随祖父和父亲
在那条路上放牧牛羊
踩在路上，就像牛羊伸出
饥不择食的舌头
吃路边溪头的青青草
那飘着山歌小调的乡音
如我放牧的牛群羊群
舔着我欲出人头地的诗歌
 
小牛犊小羊羔们
偶而停下吃草，抬头看看我
它们望着我，就像难以预知
它们的口粮在近处还是在远处
它们不停地转移地方
像我的心思在脑子里不停奔跑
有祖父和父亲
我闭眼也不迷路掉向
牛羊们任意被我驱逐
或东或西或南或北
是很自然很平常的事情
 
谁知世事无常
我也像牛羊不时抬头望向远方
追赶着我屡屡不绝的信念
只是尔今近乡情更怯的诗歌
让我与城市连在一起
以至在匆匆的人流中
恍惚间，谁的一声呼喊
就勾起我满腔的乡音与哀愁
 
故乡是不老的地方
可牛羊早已在村庄消逝
那条路上走过的只有人
不再有一群群的牛羊
路旁还站着一排老树
依然绿得年轻
我有些心酸，惭傀自己
不如当年的一棵树
可以拴住牛羊
 
我离别了故乡那条路
走在了另一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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