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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沧海遗珠

作者:亡 . 发表于2017-10-06 15:21 阅读(2)

爱是沧海遗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为大多数人所欢喜,而古典诗词的美丽与哀愁,隔了千年再跃然纸上时,一如初见,再后一见如故。
 
  千年前那个神色黯然的男人——纳兰容若,为他的亡妻写下《饮水词》,这深情的韵味放在如今,也足以令人感概情深,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这女子,一生一世,绝代佳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首词便是为大多数人所烂熟的苏轼悼念其亡妻王弗的词。那夜西风向晚,看着昔日妆奁不禁睹物思人。我想这女子哪怕再隔十年、几十年,甚至千年都不会为人所遗忘。这份爱,又是何般刻骨铭心?
 
  多少诗词沉吟至今,透过苦楚窥见千年前的幸福眉目?在深爱的囚牢里,杨玉环和戚夫人是一样的,霍小玉和鱼玄机是一样的,武媚娘和江采萍是一样的,卓文君和王朝阳是一样的。没有对错,没有输赢,她们的深情与幸福哪怕隔过千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仍能夺人钦羡。
 
  安意如大师的这本书,令人讶异的,不是那诗词造诣在今朝看来有多么鬼斧神工。但凡有故事有感情的人自能如能如容若般一阙《饮水词》许不尽人间相思泪。令人讶异的,是自古风流不多情的柳永“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是纯粹芳香的玉环与三郎“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是囚于匈奴十九年的苏武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亦讶异于这份爱,隔了千年印在终究泛黄的书卷上,仍是幸福洋溢、热血沸腾的。原来,逝去的从来不是深情。因为爱,所以幸福。
 
  戚夫人与皇上在田地时,是幸福的;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当垆卖酒时,是幸福的;李清照与赵明诚泼茶时,是幸福的。这用深爱编撰出的文字,早已不仅仅是文字,就如同那沧海遗珠,即使再过千年,他们也依旧饱满如春潮泛滥。
 
  夜来暗香,无法忘却的心思都被搁在今后那漫漫人生中,哪怕会有苏轼的停妻再娶,有司马相如的家书无忆,有李清照的晚年孤寂,有戚夫人的常与死为伍,但她们的幸福都将记录在史韵的风流册中,毕竟谁又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幸福一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们的爱情早已超脱了书本,纸张和这几千年的时光。那诗词也因此,更令人销魂。
 
  当我们回归心海深处,那片幽蓝深静中,我是鲛人,依然会为你落泪成珠。
 
  爱是沧海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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