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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红薯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16:41 阅读(0)

 奶奶、红薯

 
闫晓娟  小言小语
 
关红薯的回忆,似乎多与奶奶有关,小时候,红薯是葱笼的蔓儿绿,从丫丫小苗,到伸开肢体,从嫩绿到墨绿,那泱泱生机,密不透风,一个个小旗杆一般的叶茎,直直的,立立的,举着一片片绿叶像一丛丛旌旗。那桃形的叶儿挺挺的,漫过田野,一直铺到地头……,每天跟随奶奶来到红薯地,看到那无限蔓延的茂盛叶蔓,竟感觉无从下脚,轻轻地,怯怯的,伸出脚尖,耳边常飘着奶奶的絮道,“疯慢点,别踩坏红薯苗儿”。
童年时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放学路上惦记着暖暖的家和那热乎乎的饭菜,但一看到摆在饭桌上必不可少的红薯面汤,会不由地生出莫名的厌恶,每次都会吵嚷着不吃不吃,最后总是在奶奶威逼利诱下,乖乖地喝下面汤,并不忘记剩下大块的红薯以示威。说实话,内心对于那一丝甜蜜也不完全是反感,物以稀为贵,在那个物质困乏的年代,更多的是平淡的挑衅,较喜欢的吃法是油炸出锅趁热散糖,吃出一口的甜蜜,但在那个并不富裕的年代,奶奶是绝不会让一顿炸红薯而用掉全家一个月油,所以更多的时候是面汤煮红薯,蒸锅蒸红薯,直吃到看到它便胃里反酸。
经历过苦难岁月的人,对粮食格外的珍惜,记忆中奶奶的红薯面汤不单单是丝丝的甜,常常会伴随着没有完全去除的红薯伤疤的味道,那是让我红薯反感的直接理由,那种味道和红薯一样,充满了我整个的童年。
印象中奶奶对红薯是很亲的,她一辈了都在与红薯打交道,她把红薯煮、蒸、烤、做菜、熬汤、拌面菜,想着法地改善着家人的饮食。却也没有办法把花样变到红薯之外。我不知道吃了一辈子红薯的奶奶看见红薯是什么心情,是亲,还是厌?在她的有生之年,没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记得那次上街,我的孩子吵着要吃烤红薯,“红薯有啥好吃的,买个别的稀罕物”,奶奶随口一句话让我隐隐感觉到了她对红薯的态度,在她眼里不仅仅是亲,也有着更多的无奈,对日子的无奈。
微信上盛传水培红薯可装饰一屋,可成冬日一景,儿时那无处下脚的红薯地,便铺天盖地涌上心头,心中十分地怀念那嫩叶枝节,于是找一玻璃器皿,择一优良红薯,悉心栽培,期望在枯萎萧条之冬日,见证生命的成长。一周后它根须渐生,微吐的苞芽怯怯地观望四周。
再一周后,它便开始劲头十足地枝繁叶茂了,每天用尺子量啊量,它往上窜呀窜,终于有一天它超越了器皿,超越自身所能承受之重,需要依附外力借它攀爬。便给其提供足够借力的条件让它充分生长,自由发挥,以无比周到的细心接受它随意攀爬的枝叶。真是来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它毫不矫情,谦虚地生、卑微地长,绿色嫩苗藤蔓缠绕、劲头十足、费力上冲的姿态,足以让家养的其它观赏植物汗颜。红薯苗真成了家中一景。如今它尊贵无比、精神十足地呈现在我家客厅内,每天享受着我的悉心爱抚,它也无比轻松地继续茁壮生长,枝叶茂盛。一棵小小的红薯竟也让这个冬天情趣盎然。无需你多费事,埋头苦干费力真冲。现在它长势喜人,风头盖过家中的绿萝,来访的客人都吃惊一平凡小红薯竟这么有情趣,它小小的身躯竟绿了北方的冬天。
从无到有,红薯,在我的生活里来来去去,奶奶也离开我们多年,年岁渐长,每每忆起奶奶时,竟也会怀念起那一丝久违的香甜。此在充满红薯香甜气味的屋子里写着有关红薯与奶奶的故事,竟是那么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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