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归的出租车上迷蒙地流连着车窗外模糊的黑夜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18:21 阅读(0)
【信事】6月与9月（之一百〇四）
原创 匿名心 everynight任意说
在晚归的出租车上迷蒙地流连着车窗外模糊的黑夜，疲惫与倦怠在应酬而来的酒精作用下显得格外神经活跃，就像是两条细长瘦小的孪生青蛇看到久觅终寻后的猎物一般消无声息地迅速在我的皮囊之内爬行蜿蜒并缠绕紧绞。这蛇毒的扩散比想象中要来的平静而剧烈，让我恍惚地以为时间已经被推进到了另一个转圈。然而实际上这场晚归其实也不算很晚，只不过与当初6月约定的归时要延后了一段。所幸的是，这种后知后觉不再会对我产生真正意义上的负罪感，无人监督的义务并不如有人守望的规矩那样具备情感的约束效力。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在某种层面上无法释然，大概是缘于习惯，或者更加可能是因为如今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所谓责任感。
人们喜欢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实确实如此，事实也远非如此。工作原因的早出晚归看似理所当然，但也并不是非要这般，而私人娱乐的不断拖延，使用这样的理由便有了强词夺理之嫌。那么介于此间的非黑也非白的灰色地带呢？外部应酬公司团建部门聚餐的活动一场接一场，战线延长再延长呢？是否是一个无可厚非的事实下无懈可击的说辞呢？这是一个我们并没有在遥远的过去深度探讨的问题，在那段时空里这样的事情充满了怨怼的情绪与不充分的局部战。双方各执一词也互有道理，以自我要求来互相约束，看似解决却没有真正的解决。事到如今，便也悬而未决。
想来，9月和当时的我并没有晚归的矛盾，彼此双方都锁定在学校固定的时空坐标点上，熄灯的时间便该存在于刚刚熄灭的灯下而不是其他地方。虽然因此而互相少了一层担忧，但仍却会有另一层的要求。那时发出约定的9月希望我们可以为了保证彼此的睡眠健康而在零时之前纷纷入睡，自然而然地我接受了那顺理成章的要求。曾经有人杜撰人们的习惯养成需要21天，在我个人的经历中这样的数学模型从来没有被实现过，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都与此毫无数学上的关联。真正有作用的，无非责任和信念。比如与9月的入睡约定，在找到喜欢鏖战凌晨的6月之前，我都保持地很坚决。
在我无数次从6月的住处回到我的住处之中，有几次是真正的晚归，而那些晚归无一例外地是在与6月保持着的通话中进行的，所以在广义上没人会对此发出诘难。而那些通话通常代表着两种境遇也即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其中更深邃的晚归意味的便是更加令人不堪回首的矛盾对立。大部分的矛盾都会在漫长的夜色归途之中得到解决，或者我以为的解决以及我认为的大部分。在那些消弭掉了情感缝隙而结束通话之后的刹那，我所感受到的蛇行要远比如今晚归车中的绞锁，平静而强烈得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