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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线线·织土布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22:16 阅读(0)

 纺线线·织土布(黄兆文)

 
 
题记:
童谣云:嘣儿嘣儿弹棉花,一弹弹了两纥繨。
民谣云:离开咵踏咵,生活没办法。
 
 
 
话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靖远沿河一带是产棉区,特别是陡城、水泉、黄湾地域是主产区。平川区从靖远县析离后,陡水黄归平川区的水泉镇管辖。这里自古就有种植棉花的习惯,明清都有记载,其历史悠久。塞外高原,天气干燥,气候炎热,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无霜期长,给旱作农业的棉花生长提供了有利条件。当地先民祖辈经过实践总结,压砂保墒,提高地温,确保了这一物种的经济优势和价值取向。但它的存在,也给区域内的群众生活带来了喜忧参半的景况。
全国解放后,国家正处于恢复期,人民群众的气还未喘过来,1958年又刮起了共产风,提倡以棉为纲,走公社化的道路,组织第二次入社,吃公共食堂;除四害,勒狗闹雀;开展大炼钢铁、引洮工程上马、车轮沟口关堰等一系列工程建设和政治运动,强壮劳动力全部抽调上了工地,所剩老弱病残、妇女儿童留守家园,社会称作“三八”、“六一”部队。那时推行的是军事化行动,实行民兵班、排、连编制。陡城大队各生产队安排部署将水地铺压砂田,加大旱地压砂面积,一律规划种植棉花。这年雨点子稠,黑板浪等地旱砂田的糜子长得齐腰深,农业取得了丰收,给人们给了个眼欢喜。后湾、土巷两个生产队同年公共食堂建立,地点建在刘达珊家老院内。记得在一次吃饭时,菜里发现一只老鼠,当一帮小伙喊起时,被食堂伙管员制止并压了。同一年,我们家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外爷家拉来五只羊和自家喂的一口大肥猪入了社,充公为集体所有。我进校读了书,父亲抽调上了洮河,爷、叔、婶抽调上了尖水去炼铁,剩下奶奶、母亲和我们兄妹几个。小弟又降生,半岁时身患重疾,头上生疮,双眼紧闭,家无主事人,没了主意,眼看近月,仍按农村说的“头吃眼肝病”治疗,因无好转迹象,便采取了强绷措施,眼睛里滴了些油质西林,其时眼珠上已长出了痘,蓝雾遮盖,双目失明,留下终身残疾。后来经兰州一家医院眼科大夫确认,眼出白斑,是天花所致。
在弟病重期间,眼药瓶瓶逊连长多次上门摧叫母亲下田,就此奶奶看管孩子照料家务,母亲去棉田作务。
其后数年,一则自然灾害频仍,二则人为因素造成,地方官僚作秀显政,报喜不报忧,极左路线导致群众生活极度困难。1959年,政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口号喊得震天价响,什么以粮为纲,深翻土地,亩产要打万斤粮;拔白旗,棉花产量要上纲要等等,似乎一夜进入共产主义。这年我十岁,按说十岁的男娃不吃闲饭,自己深知父亲、爷爷主事不在家,学校放学回来后帮着母亲干些家务活,星期六跟着妈妈去集体地里掐棉花。母亲教我如何搋底叶,如何打叉扳笋子,留几层打顶,结棉桃的扁担多长为宜可剔尖等。学会这些,在后来的日子,若放学回来早可到田里帮母亲接趟。春夏掐棉花,秋冬摘棉花。产棉区的娃娃及早接触棉花,认识棉花,耳濡目染,言传身教,环境造就,也就及早进入作务棉花期。暑假放学了,生产队组织掐棉花就是娃娃的世事,后湾队由一个队长带队跑一二十里路,去旱坪川杨家滩、地萝卜、乱石头浪、车轮口等地方的旱砂田,一地一天或几天,巡回多次,打叉掐顶剔扁担尖薅草。秋天棉花开了,白生生地挂在棉树上,摘过一茬又一茬。不管是田间作务或采摘棉花,有时做个好梦,不是捉个野兔娃,就是捉个帽帽头小雀,运气好换个趟,说不定会摘好多蒿瓜儿,这种野味,这种口福,睡梦都是甜的,你争我夺会惊醒的。
俗话说庄稼人不干重活就没干的。生产队每块地不知要去多少回,每种农作物不知要用手去号多少回脉。就棉花而言,平时作务,成熟了收获,而收获也不是一次性的。种棉花相比其它粮食作物要费工费时。尤其大跃进年代,强壮劳力打了工程主阵,妇女娃娃在棉田上阵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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