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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沪上巾帼”》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4 23:34 阅读(0)

 《难忘的“沪上巾帼”》

作者:龚如仲
 
     
我是在上海出生的,算得上是个地道的上海人。然而,早在我十八岁的那一年,我就离开上海到北京求学了。大学毕业后,我分别在北京和美国工作和生活,从此就天天讲着普通话或英语(自从高中毕业离开上海后,我就没有正经地说过上海话),与上海的亲戚好友、发小同学也极少联系。可以这么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离上海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渐行渐远。
 
但是,多少年来,那种怀念家乡、留恋儿时生活的上海情结却一着萦绕着我,使我欲罢不能。好几回,我都情不自禁地拿起笔来,想写一点有关上海人的往昔和今朝。但我的这种创作激情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打消了,因为我真不知道该从何处写起,也不知道该写何人何事。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专程到上海,重访我阔别了几十年的故居,回忆我儿时如何受到母亲的溺爱时,我突然感到,我应该写写上海女性,尤其是那些我所熟悉的、或者是曾经让我动容的女性,于是我决定动笔写一个关于我一生难忘的三位“沪上巾帼”的故事。
 
 
 
 
(一)母亲的故事
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上海女性是我的母亲。母亲个头不高,是个慈眉善目的上海“小脚老太太”。之所以叫她“老太太”,是因为在我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位快五十岁的“老人家”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母亲和她妹妹(也就是我姨妈)的感情非常深厚。那时候,几乎是每星期一次,母亲都会领着我,从上海虹口的香烟桥路走到外白渡桥的吴淞路口,去看望我的姨妈。而姨妈也总是无一例外地用一顿丰盛的正餐来招待我们娘儿俩。倘若去探望时早过了“饭点儿”,姨妈一定会在英国人该享用下午茶的那个时刻,给我来上一大碗开水泡饭,外加一碟肉松,半个咸鸭蛋,些许萝卜干。那种“上海式下午茶”对我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而言,简直是一顿奢侈的盛宴。
 
您若要问我“你母亲和你姨妈为何感情如此深厚”?我想,这也许是因为“老姐如母”的缘故吧。
 
当我母亲十岁的时候,她的妈妈(我的外婆,北方人叫姥姥)就不幸病逝了。她的父亲(我的外公,北方人叫姥爷)成天要为养活家人而忙于劳作,所以家中的大事小情就统统由我母亲一人承担。母亲不但要天天备妥一家四口人的三顿饭,而且还要照顾五岁的妹妹(就是我姨妈)和三岁的弟弟(我舅舅)。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女孩,稚嫩的肩膀就挑起了全家人的生活重担。
 
我母亲话不多,但特好强,也极好学。她不仅把家务事料理得像模象样,而且还烧得一手好菜。
 
母亲长大成人后,就嫁给了我父亲。不久,他们夫妇二人就从老家江苏来到上海谋生(姨妈和姨夫后来也到了上海)。一下子从乡下到了大城市,母亲不但没有感到陌生,反而很快就适应了上海的生活,并融合在上海人的群体中。
 
过了不久,我母亲还成了左邻右舍心目中的“大人物”。这不仅是由于母亲为人慷慨、热心,常常在力所能及的的情况下帮帮别人;更重要的是因为她那手无师自通的烹调绝技。凡亲戚朋友、邻里乡亲,不管那家有了红白喜事,我母亲肯定是这家人首选的、不要报酬的好大厨、掌勺人。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是一位红案高手,烧得一手极好的上海本帮菜,其中尤以百叶结烧肉、清炖狮子头、河蚌青菜、酒香草头、栗子鸡、 油焖笋等最为人所称道。与此同时,母亲还是一位白案“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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