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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每天能否不一样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6 09:51 阅读(0)
武汉,每天能否不一样
 
原创 四桶  行者之李
 
 
清明节从武汉回来后,雄安新区的话题被热议着。历史往往是这么怪诞,1950年2月,梁思成与陈占祥先生就古都北京保护的《关于中央人民政府行政中心区位置的建议》上交,史称“梁陈方案”,可惜没有被采纳。城墙被拆得七零八落,牌坊不见了,胡同拆完了,所以有了建筑史上被人屡次提及的梁思成先生古城墙下面的哭诉。
恍若隔世,“你们拆去的是有着八百年历史的真古董,将来,你们迟早会后悔,那时你们再盖的就是假古董”,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戏谑地讽刺着今天的一幕幕。
如《城记》所说:北京的悲剧在于,由于共产党人的远见,它在战火中奇迹般地保存下来;然后在和平建设时期却被逐渐毁掉。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在中国土地上这样的城市悲剧不胜枚举。譬如武汉。
因为一个人,关注一座城。我与武汉的种种过往,都与水木有着紧密联系。从第一次江城行的新奇、新鲜,到数次之后的平淡不惊,十多年的人生变迁改变着我看待周遭的心态,更可惜的是,一座如此大的城市也发生着类似于古都北京的城市变迁。
2005年国庆节,在江汉路步行街,逐一而行,晚晴民国时期的建筑鳞次栉比,历史课本上的一幕幕鲜活地展现在游人面前。作为中国最长的步行街,“武汉二十世纪建筑博物馆”,这里的老海关、外国银行等建筑,记载着历史风尘、日军大轰炸、政治变迁和黎民悲欢。行走在其中,很难不被两边的建筑牵引住目光,这些灰色的花岗岩大作品,夹杂着欧陆风格、拜占庭风格等雄浑气派。
但现在气派仿佛已不复存在,涌动嘈杂的人群、四周摩天大楼的环绕,修建地铁时一些古迹的让道拆迁,在这个城市整体规划当中,却不能幸免于难的损毁,如此,让这条曾经颇具历史韵味的步行街变得和深圳、广州的步行街均无两样。
武汉之所以为大武汉,不在于你有一线城市的摩天大楼,而在于近代史上“大武汉”时期的这些建筑群落。你和北上广深比摩天大楼,比得过吗?在城市建设风格的留存中,不考虑到“人无有无,人有我优”,一味地、盲目地、无保护性地追求城市的现代化、整齐化、高楼化,这样的城市何来独特的魅力和生命力呢?
我再不想走进这条步行街,来到这里,让我觉得压抑,喘不过气,甚至感到荒唐至极。地铁可以一条一条地拉动城市发展的步伐,但是如果城市的便捷要以历史的毁灭为代价,后人又怎能知晓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风云过往,今人又如何回味昨日的“江月年年只相似”呢?
一桥上面,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意徜徉,缓步慢行,看桥下江水奔腾,轮船来往;听桥中列车飞驰,哐当哐当。一辆辆摩拜单车横冲直撞,在狭窄的桥面人行道上与行人争抢空间,安全隐患让游人惧怕被飞驰而过的单车撞下桥去,跌入滚滚长江,那就真的是“东逝水”了。城市新事物的出现在带给市民生活便捷性的时候,规范化管理和安全出行却成为一个刻不容缓的课题,诸多新挑战,如梦初醒般地摆在城市管理者面前。
我总担心,哪天,某位大仙骑车在桥面狭窄的人行通道,以超音速度一跃而下,长江惊起一朵巨大的浪花,生命呢?
一桥下面,再没有看到“赤膊哥”(持续多年在江边水域打捞矿泉水瓶的半裸大叔)。不知道他是另谋生路,还是有了其他变故。长江里还是有漂浮的垃圾,游人们随意丢弃的矿泉水瓶。捡拾这些的“赤膊哥”不见了,长江的“清道夫”们去了哪里?
靠近武昌的桥下面,有一片棚户区矮砖瓦房。听留守的大叔说,这里曾是造桥建筑民工的住处。他们在建国初期参与了万里长江第一桥的建设,缔造了一个历史,然后安家落户到桥底下,繁衍生息。夏天炎热时候,家家户户门口摆着小竹床,支起蚊帐,摇着蒲扇,听江水声、火车声、轮船声,再伴着左邻右舍或轻或重的鼾声,汇集着草丛中的虫鸣声、蛙叫声,一幅老武汉的市井民俗图跃然于历史风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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