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牟氏庄园”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4:55 阅读(0)
再进“牟氏庄园”
林成海（山东栖霞）
胡适说：历史是个可以任人打扮的女孩子。50年也是一段“历史”。“牟氏庄园”这“女孩”该怎样“被打扮”？
在共和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大陆版图上，镶嵌着一处状如骆驼、美若天堂的神秘土地——这里就是遐迩闻名的胶东半岛。
在这锦绣般胜境环绕的中心，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山城：“走遍天下，唯有栖霞”——“牟氏庄园”就坐落在栖霞中心区北端古镇都与邢家疃村内。这座有着300多年历史的“牟氏庄园”，规模宏大举世闻名。流传于民间的“牟氏神话”如同潺潺小河，世世代代的人们争相戏说牟墨林家族的兴衰变迁。
“牟氏神话”传天下
最是胶东人妇孺皆知的，当是牟墨林“地有多多”的故事。
故事说，一名叫花子讨饭来到牟氏庄园。牟家人不肯给他好吃的。牟氏庄园的第十四世庄主牟墨林——就是那个四海闻名的中国民间第一大地主牟二黑，哈哈一笑说：“给。他吃了，拉屎也得拉在咱地里。”
叫花子听罢，憋气在心，于是他边讨饭边走。走了一天，问：“这地是谁家的？”回答是：“牟二黑的。”
他再走。走了一天。又问，这地仍是“牟二黑的”。
叫花子不服气，还是走。第三天走到半晌，只觉肚子胀得难受。再问，这地还是“牟二黑的”。
叫花子怎么也不肯相信，两天多走出差不多上百里，这地怎么都是“牟二黑的”？他于是豁上命坚持着，继续走啊走。走到这天傍晚，他实在憋不住了，来不及询问便迫不及待地钻进玉米地……可是当他提上裤子，一问，“他妈的，倒霉，这地还是‘牟二黑的’。”
有老者告诉叫花子：牟氏庄园有住宅房480间，房基占地30万平方米。有土地山岚18万亩、佃户村153个，有佃户房、粮仓、作坊、店铺房等5500余间，在栖霞旧城内以及烟台市北山，还有豪华别墅数百间（牟日宝、刘明久《牟氏庄园三百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可以想见，就算你叫花子一泡屎能憋九九八十一天，怕也很难走出牟二黑的地盘。
叫花子哪里知道：“牟墨林是始于清末民初的民间土地房产最多、规模最大、盛期最长的中国近代史以来第一佃作大财主。”（《牟氏庄园三百年》）。
在栖霞城里城外，老百姓还给了牟墨林一个“庄户地主”的雅号。说他“庄户”，是他不爱学堂爱农耕，不喜穿戴喜素装，到哪儿都是一身“庄户孙”的打扮。
佃户们经常讲起牟墨林这个“庄户孙”的故事——
一是“拾粪避祸”。牟墨林有早起拾狗粪的习惯。这天一大早，老牟挎着粪篓子正在路边拾粪，迎面来了几个人。来人见老头一身庄户打扮，估计是当地农民，便上前打探：“老人家，你知道牟二黑子住在哪儿？”
牟墨林见来人只知道他的绰号，且行迹可疑，便机智地瞧牟氏庄园大门一努嘴：“那儿。”便匆匆离去。
原来，来人是一伙绑匪。他们闯进牟氏大院，折腾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到牟二黑的踪影，悻悻离去。
另一个是“装傻买‘小凳’”。一次，牟墨林到烟台贩货。他见一家商店有马鞍出售，便进店询问。老板见来人是一身“庄户孙”的模样，便拿出富商那种“下眼看穷人”的派头，一幅待答不理的样子。牟墨林见状，故意指着马鞍问：“那小凳多少钱一个？”老板用藐视的口气拖腔拉调说：“一文钱一个，你——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