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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我与电影│记忆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30 15:37 阅读(0)

闲话我与电影│记忆

 

 
孩子从外地回来,一个下午,邀请我与她妈妈一起去看电影。现在的电影院条件好,观影舒适;孩子的心意,自然让我们觉得很开心。
其实,年近半百,这个年龄段,对于看电影这事儿,早已没有了那份热情;而且,现在的电脑、电视、手机的功能越来越先进,想看看一些影片与视频之类的东西,如同自家的小菜园,随进随出,十分方便自由。
不过,对于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我来说,孩童时代,一说到看电影,那可是最快乐无比的事了。我记忆中的第一次看电影,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在这以前,既不知道怎么观看,也不知道怎么放映。那天上午,妈妈告诉我,晚上生产队要在大稻场放电影,我便一直猜想着放电影的情状,中午饭也没安心地吃好,一心巴望着天早早地黑下来。生产队里的大稻场,是用来打稻谷,晒稻谷的。稻场宽广平整,最适合生产队搞大型的露天活动了。整个下午,我们几个顽皮的小朋友就在大稻场上玩耍,也是在等天黑。太阳刚刚西下的时候,就见到队里的几个大人带来大锹和抬竿,在稻场的边上挖了两个坑,将两根抬竿高高地竖立起来,然后又在抬竿上扯起来一大块白布。以前看过电影的小伙伴告诉我,那块白布就是银幕。放电影,就是用一个机器往白布上照,银幕上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看电影,就是看那银幕上活动的人和东西。那抬竿原是用来抬晒稻草的,用来悬挂银幕,是很合适的,而且,貌似生产队里,也只有这些农具可以一用。见我们这些孩子们在一旁不离开,大人们便告诉我们,让我们几个当看守,不要回家,帮银幕和柱子看好,以免被人拔了。我们竟信以为真,反正大家不觉得饿,也不打算回家吃晚饭了。
 
太阳刚一落山,那几个大人和放映员就来了。他们抬来了桌子和放映机器。那晚的影片还记得。两部片子,《南征北战》和《大闹天宫》。一部是战斗片子,一部是孙悟空的故事,都是我们这些男孩子们最喜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大稻场上也坐满了人。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从队里收工回家,再匆匆忙完家务,自带板凳坐到了稻场上。附近的生产队社员和孩子们也来了。妈妈在孩子群里找到了我,送给了我锅巴和小板凳。我们的小男孩们都坐在最前面,一直打打闹闹地没个消停。那场电影之后我就知道,其实看电影,坐在最前面并不是最好的位置,头昂得生疼不说,还有些涨眼。但是那晚电影看得带劲,夜里睡觉也不安分,腿脚老是乱蹬乱动。妈妈说,那一夜她替我盖了好几次被子。
那场电影以后,战斗打仗和孙悟空便成了我们男孩们最喜欢的话题了,我们更是多了新的玩耍方式。一群泥孩子,天天学习八路军战士爬沟滚坡,匍匐前进;学习孙猴子七十二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把队里不喜欢的长得不太好看的小女孩子起了个外号叫“白骨精”。我们几个孩子,也经常划成两派,对攻打仗,搞得满头满脸都是灰。
后来,附近的生产队和大队(村)也偶尔放映电影,我总是不管远近,和大人小孩们一起,一场不落。记得一次,我们去当时的横店大队(村)看电影《天仙配》。电影结束后,转场到临近的杨氏祠大队(村)接着放映。我们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竟随着抬放映机的人一道,又看了一遍。一晚上看了两遍,对董永和七仙女的印象倒是深刻了许多。
农村实行承包责任制后,生活条件逐步改善了。放电影就更加经常了。村家里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娶媳妇添孙子的大喜事,也有请放电影的。大人们因为白天要干农活,不能每次都去看。而我们几个男孩子们,只要有影讯,总是结伴而去。当然也有影讯不可靠、兴致勃勃地空跑一趟的时候,就被大人们取笑说,“你们昨晚确实是看了电影了,不过看的是《英雄跑白路》,自己演的。”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老家汪神开始有了电影院——汪神电影院。电影院大约有200来个座位,主要是农闲和春节期间放映电影。前面有个戏台子,有时候也有农村的戏班子唱庐剧;甚至皖西庐剧团也有几个演员人来唱过,貌似是走穴。记得汪神电影院放映的第一部影片是《白蛇传》,票价一毛钱。这个时候看电影,常常能看到一些富户人家,他们把报纸折成锥斗形状,里面装着盐瓜子。他们带着的小孩,往往幸福地嚼着一节两节的甘蔗秸子——让我们这些穷孩子眼馋,直咽口水,眼巴巴地渴望能过上这样悠然的幸福生活;而对电影的剧情内容,多数忽略,不太在意了。不过,后来放映的一部影片《神秘的大佛》,对于剧情记忆犹新。这是我第一次看刘晓庆演的电影。当然那时候,根本还不知道刘晓庆是谁;就是觉得打斗精彩,好看,过瘾。里面也有几个戴面具的镜头,很是吓人。从那以后,我们的玩耍中,便有了把葫芦瓢挖上两个洞,做成面具的内容了;玩得更高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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