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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卧龙街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2-02 05:11 阅读(1)

 【最忆是濮院】也说卧龙街

 
 
 
 
文/鲍复兴
读了《聚桂文会》上编发的张季萍老师《卧龙街忆旧》一文,勾起了我对卧龙街的一些回忆,写来凑个热闹。
 
 
 
我觉得在老濮院的地名中,卧龙街和栖凤桥是最富有诗意的名字,“龙”与“凤”,“卧”与“栖”,“街”与“桥”,对仗工整,寓意美好,龙凤呈祥,吉祥喜庆。况街与桥又紧相连接,街临市河,桥跨水面,舟楫泊岸,店铺林立,一派街市热闹的场景。卧龙街不长,约五六十米,它东起鱼行汇,西至西财神阁下的大桥硐河埠,街右边石阶踏步上平台后过栖凤桥,就是西河头的龙湾街了,因为出市农民的船都停在这里,所以这条街上有南货店、绸布店、国药店、烟杂店、染坊、豆腐店等,很繁荣。
 
刘禹锡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因为有卧龙在,当然要有水了,龙行雨水,所以卧龙街又叫“水出街”,整天湿漉漉的。有句濮院话形容黄梅天室内潮湿:“喔唷,屋里湿是湿得来像卧龙街一样了!”为什么会这么湿?我觉得主要是街上有二爿用水大户的作坊,一是豆腐店,做豆腐要用水;还有一家是染坊,染坊漂染要用水,染织物河埠过水后拿到店里晾晒,一路上就滴水不断。那时用水都要用担桶从栖凤桥边的大桥硐河埠头挑水,挑水就难免水从桶中晃出,居民喝水也是要请挑水工挑到家中缸内,这大桥硐是离市中心最方便的取水口,挑水提水的不断,因此整条街常常是湿的。大桥硐上面的西财神阁,我小时印象中已十分破败,也不见有财神供奉了。后来楼阁拆了,大桥硐就成了露天的河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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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同学,也和卧龙街有联系,染坊吴伯伯的女儿吴志明、绸布店朱同仁经理的女儿朱静玉,都是我小学、初中同学,吴志明后来在北京工作,朱静玉在衢州化工公司工作,2017年清明节我们初中同学60年,曾在桐乡聚会过一次。
 
还有豆腐店的丁熙民是我小学同学,我们常叫他的绰号“扒头丁”,有时会约我去他家玩。他家豆腐作坊开在街北面,家住在街南面,楼下养着骡子,楼上住人。他家有千留声机,这在当时是高档的文化消费了。我们在楼上玩时,他会拿出黑胶唱片,听听京剧等。留声机要手摇,发条上足后它才能正常旋转发声,大约留声机太老了,我们也常没有摇到位,发条松了下来,唱片就会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怪声怪气地引得我们嬉笑不已!“扒头丁”有时还会去拿点那刚沸好的油豆腐头(不成正方体的边角),金黄的外皮香脆,咬进去又白又松软,微热的油温散发出别有的滋味,蘸点白醬油则更妙不可言,与冷了放在竹匾里卖的油豆腐完全不一样。
 
我在1957年梅中毕业后离开濮院,对丁熙民的情况就不太了解,只知他没有再上学,而是去学了一门修理钟表的技术,在北横街的钟表刻字社修理钟表。后来就一直作为个体的钟表修理匠,在永乐路上有一个很小的门面,专事钟表修理,我去濮院岳父家,走过他的修理部门口,常会与他一起聊聊天,扯扯老同学的近况,家长里短地无所不谈。2001年清明节我去濮院,路过他的小店铺,他对我说:“交了这么多年养老金,明年退休年龄到了,就不必再坐在这里修表,也可享受一下了!”哪知下一年他因患癌症一下子就走了,一天养老金也没有拿到,真的让人为他感到无语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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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街上还有几位名人:一是革命烈士钟袁平,从小到上海学生意,他曾参加“一二·九”学生运动,抗战时赴延安,后被派到新四军任皖南政工队副队长,皖南事变后被捕,在茅家岭越狱中他再次被捕,后英勇牺牲,年仅27岁。钟袁平家就在卧龙街中段,他有个姊姊钟惠芬,是我小学时的数学老师,她对待学生十分和气,胖胖的就像邻家大妈一样,让我们这些小孩感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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