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下雨了

0下雨了

水龙头,喀咕一下
咳嗽几滴血丝
老奶奶,喀咕几声
咽回一囗浓痰

下雨了
屋檐摆满了器具,高高低低
面盆里,漂着几片树叶
水桶中,荡着一条小毛虫
女人,舀出一瓢瓢叹息
又是一炸雷,火蛇伸缩舌尖
长头发颤抖起来
退回几步,退回堂屋
小鸭同雨水,滚了一身泥巴
这情形
让她想起,那年
背上疱疮的脓和血
还耽优
小鸟或者公鸡,将粪尿
拉到,崭新的水中

田野,矇胧水雾勾引女人的目光
男人扛起勇敢,箭一样射出
清理,清理水沟也清理暧昧
弓着卑身子,好似在刨挖雾根

胖呼的小手,摘下
摘下,还赖在镜架上的裹脚布
"司马光打破缸""司马光打破缸"
老奶奶的豆荚里,跳出的
仍然是老掉牙,但胖呼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