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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绕的故乡——九勺

发表于2017-10-02 18:41 阅读(5)
魂牵梦绕的故乡——九勺
作者:吴生圭
家乡是首诗,洋溢着淡淡的忧伤; 家乡是杯酒,让人魂牵梦绕; 家乡是块疤,说不清是伤是痛还是苦。
“九勺”这个名字的由来,听寨子里的老人家说是因为我们寨子建寨时由九个地方构成。分别是糖果、石家、白山、平然、白香、里榜等。整个九勺村呈带状分布在一条狭长的山岭上,零星的散落着几百户人家。因为整个村子独自坐落在一个山岭上,四周都有小溪与邻寨相隔,又因为几年前还没有通公路被邻寨戏称为“孤岛”。村里的女孩嫁不出去,寨子里的男孩讨不到外边的老婆。彦洞乡是贵州省13个极贫乡之一,九勺村又是乡里最边远的特困村,全村342户,1430余人,全是侗族,有25户特困户,14户无住房,人均不足0.7亩土地,粮食不足200斤,收入仅500元,生活极为艰辛。
家乡是首诗,洋溢着淡淡的忧伤。
在九勺村白山自然寨特困户张克明家3口人,2004年年底,70岁的张克明去世后,丢下两个40多岁的痴呆儿子,家中只有3个碗,一个烧得发黑的水壶,一条被子,生活全靠村邻亲戚接济。年仅16岁的吴就镇,两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自己与年近七旬的奶奶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关于贫困,在九勺村里榜自然寨有一个沉重的话题。村名杨绍全三兄弟终身未娶,大哥绍来50多岁去世,二哥绍山60多岁去世,而今绍全已年逾50,连用来遮风挡雨的一间茅草也没有,现在寄居在堂兄杨绍江家中,贫穷剥夺了他们三兄弟对婚姻家庭的向往。
九勺的山有多高,路有多难,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
生长在黔东南恍若隔世般的大山皱褶里,生生息息的九勺人。自古以来民风淳朴,他们宁愿少吃一口饭,也要让孩子上学读书受教育。明末有人考中秀才,在民国有黄埔军校毕业生苏肇梅,在近代有留美博士石京山。
家乡是块疤,说不清是伤是痛还是苦。
九勺村距离乡中学有11公里,不通公路。山路难走,通常要走两个多小时,要翻过两座大山,要经过一个邻寨。那些孩子们每个星期要走两次山路,还要带上一些生活用品。这些孩子小的才13岁,大的也就16岁。过早的独立使他们成熟了不少,但也带来不少的负面影响,导致部分学生未能完成学业。村里的留守儿童特别多,10户人家中就有9户人家的小孩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外出打工挣钱,留下年迈的老人照看他们。都是一把屎一把泪拉扯长大,根本谈不上辅导孩子的学习,怎不令人痛惜。有人开玩笑说:“你们九勺人把三分之一的生命都花在了走山路上”。是啊!山路弯弯,弯弯山路。永远也走不完,大山挡去了我们的去路,大山带给我们的是深深的伤痛,没有任何美可言,而是一座座无法逾越的高度。所以我们世世代代的九勺人都设法走出大山。九勺人心里的这份伤痛只有生长在这里的人才清楚。
里榜是离九勺村最偏远的一个自然寨,作家杨秀廷到过里榜写了一篇《那一处揪心的风景》。在那里上演《一个都不能少》的是我的小学同班同学,胡玉梅。看到这篇文章以后我久久不能平静,2002年的春天,里榜教学点的代课老师不教书了。孩子们没了老师,这在寨里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由于贫困和偏远,公办老师不肯到里榜来,到这里来任教的老师也因待遇太低而来去匆匆。胡玉梅是里榜人,当时正在乡中学读初二,她周末回家得知寨子里的学校没有老师上课,她便向家长和寨子里的老人提出,让她来寨子教书。一个年方14岁,尚未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女孩,就这样走回山寨,当上了乡村教师。当我们为胡玉梅的选择深感无奈和痛惜时,她的“义举”却赢得了当地群众的赞赏。后来我听家乡的人说她已经离开家乡去了浙江打工,我们在为这些孩子们前途担忧的同时,也深感胡玉梅的无奈。
我们的力量太弱小,更何况她一个年方14岁的姑娘,稚嫩的肩膀怎么挑得起这么重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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