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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见(外一篇)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9 14:59 阅读(0)

遇 见(外一篇)

刘冀瑗(北京)
 
早晨醒来,一缕朝霞透过窗帘,把粉金色的光柔和进微暗的床前,温暖了昨夜的梦。夏夜,漫步在冠如华盖的槐树下,抬头瞥见如雪绣球一般的槐花画在暗黑的夜空,阵阵幽香侵入鼻腔,微微的凉风拥吻着周身。这样的遇见让我沉醉。即使刷碗、洗菜的流水滴落在指尖、滑过指缝,也会让我惊喜。为什么曾经的日常、曾经的熟视无睹如今都变成了美?无非是我从阴影里走到阳光下,我遇见了更好的自己。这样的美好遇见,是否来得太迟?
我想一切还来得及,一切都刚刚好。“五十一岁未成年”,这是对我前半生最好的写照。感谢岁月给我挫折,给我磨炼,让我知道痛苦与不幸,挫折与磨难其实就是最真实的人生,也是上苍给我人生的一份厚礼。学会与痛苦、与磨难、与挫折和平共处,改变可以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尽人事,听天命。迷茫中努力寻找方向,脆弱时学会坚强,跌倒了勇敢爬起。对苦痛报以微笑,对幸福致以敬礼。在艰难中遇见更美更好的自己。
“对陌生人和颜悦色,对最爱的人恶语相向”,这不只是幼稚,简直是荒谬。挫折与磨难终于让我明白,对最亲最爱的人的好脸色与温柔,不只是修养,更是一种美好而高尚的人格。于是,我犹如茧中的蛹,经过漫长而痛苦的乳化,终于破茧而出,蜕变成一只轻盈五彩的蝴蝶,在一个叫家的地方,翩翩飞舞,从前的一地鸡毛,变成了笔尖下温暖的诗行,写就屋檐下爱与和睦的篇章。
 
 
 
 
惊   魂   一   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明天与意外,从来不知哪个先到?今天凌晨2点左右,被左耳朵里的“飓风”吹醒,朦胧中,以为自己在做梦,分明清晰地有一股风“呼呼呼”地在耳道里扇动,我猛然惊醒,一骨碌冲进了厕所,没戴眼镜(高度近视)的我,在化妆镜前的小抽屉里摸索出一个锈迹斑斑的发卡,伸向耳道,我要把这股“风”掏出来。但我什么也没掏出,耳朵里的风继续呼呼的吹,并伴有一阵阵疼痛。无奈,我叫醒了老公,语无伦次的说:“我左耳里在呼呼的响,好像有虫子在飞,并且伴有疼痛。”老公戴上眼镜,拿电筒往耳朵里照,细细地察看耳朵,也没看出是什么情况。我找到耳勺继续掏,还是无济于事。老公问:“是不是耳鸣?”我也答不上来,只是间歇性地呼呼过后,就伴有疼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在加剧。于是我用手纸堵住耳眼,想来如果是小虫子,把它闷死在耳朵里,一开始好像还有点作用,里面的呼呼声间隔时间长了,可是后来还是不管用。老公建议:“把电筒对着耳眼照,虫子有趋光性,它会往光上扑。”可是虫子还是愿意在里面呼呼的扇动翅膀,就是不出来。
就这样痛苦地熬到了凌晨4点,我实在是痛苦难忍,最重要的是还有心理负担,不知是什么怪病?来的如此毫无征兆又如此凶猛,让我无时无刻都不能忽视它的存在。我于是打开手机,查查这种呼呼的声音,到底是什么疾病?可是我也没找到任何有帮助的信息。我在痛苦中熬到早晨7:30起床,这近5个小时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起床后,耳朵里呼呼的风声更大了,随后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我痛的嗷嗷大叫,用手捂住耳朵,身子扭曲成一团,瘫倒在沙发上。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疼痛越来越强烈,我似乎感觉我的末日已到。老公说:“估计是急性中耳炎,你先回床休息,我去买药。”我说:“不行,我必须上医院。”老公说:“我先去给儿子买点早餐,然后陪你上二炮医院(现在的火箭军医院)。”我痛苦地说:“儿子,你自己弄早餐好吗?妈妈太痛苦了,等不了,必须立即上医院。”儿子懂事地说:“没问题,你们去吧。”在不到500米的路途中,我们坐了一站公交车,在车上发作了两次,下车后,距离医院仅仅200米左右,期间疼痛越来越严重,我只能捂住耳朵扭曲身体蜷在地上。稍好一点又继续走,这200米距离怎么这么难抵达?简直是月亮到地球的距离,我都害怕自己没到医院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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