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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也渐渐地消失我的视野中

作者:admin 发表于2022-01-25 10:16 阅读(0)

老屋也渐渐地消失我的视野中

 【往事悠悠】刘波:老屋

    
   几日前,回了趟老家,村里房子大多被推倒了。在原来的地方建起了,一排排,一栋栋蓝瓦白墙保温板的现代化奶牛饲养舍。村头的西侧,零星的有着几户人家房子,老屋也在其中。早已辨认不清大门框架油漆颜色,畸形的木头窗套子,把整块的玻璃挤压的七裂八瓣的。脱落的墙皮,太阳暴晒着被雨水冲刷的砖缝,留下很大半湿不干的痕迹。变形的地基,撕扯着原本高大红砖围墙院套,七扭八歪,里出外进的。没有了往日升起的炊烟袅袅,没有了往日鸡鸣狗吠的叫声,没有了往日人声鼎沸的喧哗。一切都是那么沉寂。墙根屋檐下,疯长着七零八落的杂草,没有修剪过的垂柳,懒散着拖着长长的枝条,轻轻的摇晃着。偶尔跑出一只猫,横在道的中央,张望着,寻找着,然后,很失望地低头跑开。大概是期待它的主人到来吧。最近的几场大雨过后,原本黄沙铺道的路面,冲刷的七沟八壑,如同干瘦的鸡爪。淤积的沙子,堆满了路基两侧的沟壑,裸露的石子,散落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
 
    站在老屋前,内心不免有些凄凉。老屋是五六年的时候建成的。房屋结构,一半砖一半大坯,房盖是干挂的小红瓦。就是这样极普通的房子在当时来说是最好的了。(那时候有个好听叫法,穿鞋带帽)。住上这样的房子,大都是评上团部的劳动模范才可以住进来的。那时候老屋是南北两个大炕。要住两户人家,共用一个厨房,各有各的灶台连着各家大炕。夜晚休息时,各家大炕的一方,都要落下,从棚顶到地面,特大的布帘子。虽说不方便,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权宜之计。后期陆续地建了一些砖房,还是满足不了越来越多的人家住房需求。于是一大批又经济又实惠的羊草辫子缠绑站立原木装,糊着泥巴,盖着山房草的泥草房。十二大户诞生了。顾名思义就是一栋泥草房住着十二户人家。这种速度房,只维持了五六年就结束了。
 
我记事的时候我家也住过。红砖瓦房成本很高,建起来很慢。于是,在沟边,泡沿就地取材,托大坯。托大坯和挖菜窖在东北是最累的活。要用一个长方形的不上下封顶的木板框的模具。将和好麦秸泥巴,放进模具里,用手抹平,就这样,一板挨着一板扣在朝阳坡上,那样沥水,土坯干的快些,在半湿不干的时候,是要把土坯立起来的,这样四面都能晒着日头。土坯是中间勾干土的,干打垒的,不像红砖之间夹着稀泥垒墙,干打垒的土坯墙,外侧用泥抹子抹平阳积泥(麦秸杆和黄黏土搅拌一起,光着脚踩踹,闷几天。)就可以。保暖要比泥草房好得多。于是一大批一栋栋条件相对好的一栋四家土坯房所取代。我家又搬到土坯房,一住就是六七年。
 
连队在八十年代初期,停止了建房任务。在八四年我家又一次搬家,搬进四十平红砖瓦房。那个时候,老少间的红砖瓦房是最高级的。不过,老少间的挨着厨房一间屋,给随时随地结婚的连队年轻人暂时居住,无条件的,不用交房租,这大概是连队对职工的福利吧,有了房子会搬走的。这种情况持续到我上学的时候才结束。
 
    老屋是父亲在八六年的春季,在一位调走外地工作人家手里,花了近两千元买了下来。在当时是件破天荒的事。那个时候,一个工人一年收入不过千八百元。八四年的时候,农场就将房屋产权转卖职工。就在这一年,父亲响应农场兴办家庭的号召,承包了四百亩土地,买了台小四轮跑运输。成为连队,当年第一人拥有‘私家车’。那一年,父亲每天,天不亮,就驾驶小四轮去十多里地的火车站,送站,接站。车斗里,趟趟爆满,五毛一位,方便四邻五村出行。礼拜六礼拜天除外,那要分别去伊拉哈,老莱两个小镇赶集。有时候也跑长趟子去嫩江或讷河两个县城拉脚。天道酬勤,这一年,成为连队为数不多的富裕户。老屋就是这样被父亲买下的,给我将来结婚用的。那个时候,还在上学,只是放了暑假回家后,才知道家里多了一处房子。我只是惊讶看着老屋,还真没有想到,老屋一直就这样陪伴我二十余年。那段日子看书多了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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